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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幻迷的心中住着一个托尔金(组图)

在奇幻迷的心中住着一个托尔金(组图)(图1)

在奇幻迷的心中住着一个托尔金(组图)(图2)

托尔金创造的世界吸引着全世界各地的读者。这是英国两位不同的读者所创作的风格不同的插画。

霍比特人的生日宴会。

在奇幻迷的心中住着一个托尔金(组图)(图3)

拿着烟斗的甘道夫。



  这句让众多托迷们可以倒背如流的一句话是《霍比特人》的开篇之语。在这本书首次出版了18年后,书的主人托尔金写给了诗人W.H.奥登一封信,信里他追忆了自己当年的创作灵感。“我所记得的《霍比特人》的动笔情形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坐着批改学校里证书考试的考卷,这是那些有孩子的清苦大学教师每年都必须得完成的一项苦役,因此只要一坐下,困乏便总会马上袭来。我在一张空白的纸上潦草地写下:‘In a hole in the groundthere lived a hobbit.’我当时和现在都不知道为何会写下这样一句话。很长时间里我并没有拿这句话怎么样,有好几年,我除了画下瑟罗尔的地图,什么也没干。但这句话到了上世纪30年代初就衍生出了一部《霍比特人》……”

  霍比特人源于为孩子讲的冬夜故事

  托尔金儿子在信里告诉圣诞老人,《霍比特人》中的故事是父亲在喝过晚茶的冬季读书会上最先讲出来的。

  那时候托尔金已经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妻子伊迪丝比他年长3岁,两人相知相守了60多年的人生光景。1917年,他们的长子出生,此后又有三个孩子降临。孩子们对听故事这件事都很着迷。在孩子们小的时候,每年的圣诞节都会收到来信,每一年都会有新角色登场,圣诞老人、北极熊、雪人、精灵……它们在信里讲述着在北极的冒险和不测。当然这些信件都出自托尔金之手,他每年都使用不同的笔迹,比如将近两千岁的圣诞老人在写字时手是会乱抖的。

  孩子们也给北极的友人们回信,比如三子克里斯托弗在1937年写给圣诞老人的信里,对刚出版两个月的《霍比特人》一通猛夸。他在信里问圣诞老公公有没有听说过这本书,还建议圣诞老人拿这本书来作为圣诞礼物。

  关于自己在读书会上讲过霍比特人的故事这件事,托尔金后来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了,反倒是他的二子迈克尔还记得那场景。“父亲往往背靠火炉,站在他那间小书房里,跟我们兄弟几个讲故事;有一次,父亲说他准备跟我们讲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一个长着毛茸茸双脚的小东西,然后问我们该给这个小家伙起个什么名字— 随后他自己回答道:‘我想我们就叫他霍比特人吧。迈克尔后来把他记忆中的场景讲给了克里斯托弗。当时克里斯托弗只有四五岁,在听故事的过程里,他打断父亲说,“上次您说比尔博家的前门是蓝色的,还说梭林的兜帽上有一条金色的穗子,可您刚才又说比尔博家的前门是绿色的,梭林兜帽上的穗子是银色的。”这时的托尔金在嘴里嘟囔了一句“瞧这孩子”,然后大步穿过房间来到书桌边记下了一点笔记。

  托尔金曾为诺奖候选者

  评委会嫌弃其写作的是“二流散文体”、“远没有达到讲故事的最高水准。”

  当托尔金把《霍比特人》寄给乔治·艾伦与昂温出版社时,他已经是一个画龄超过30年的业余画家。他出生于1892年,出生地是奥兰治自由邦(今属南非),父母都是英国人。托尔金3岁时,他和母亲及弟弟回英国探亲,其间他的父亲因风湿热在南非去世。母亲带着两个孩子不停地变换着居住地,她教给孩子园艺、拉丁语、阅读……在4岁时托尔金已经可以阅读,并且很喜欢语言课程。

  1904年,托尔金12岁时不得不也和母亲作别,这个女人在急性糖尿病中辞世,年仅34岁,去世前他把儿子的监护权交给了一位神父。16岁时,托尔金第一次与伊迪丝见面,伊迪丝也是个孤儿,他们决定相爱。然而托尔金的监护人斩断了两个人的情思,要求他在21岁之后才能再与伊迪丝联络。21岁生日的当晚,托尔金向伊迪丝写了求婚信,但伊迪丝回复说她已经答应了另一个男人的求婚。托尔金没有放弃,最终伊迪丝选择了退婚。

  起初托尔金并没有像后来这么流行,他还可以热情回复读者的来信。但是上世纪60年代,他的书在“反文化运动”中变得突然流行。对于这样的流行原因他并不喜欢,他也不得不从公共目录上删掉自己的电话,并且和伊迪丝迁居到了伯恩茅斯。

  1961年,托尔金还成为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候选者。50年后,斯德哥尔摩的诺贝尔图书馆开放了当年的存档。同年与托尔金一同备选的人里还有格莱厄姆·格林、罗伯特·弗罗斯特、EM·福斯特和劳伦斯·杜雷尔,评委会最终选择了来自南斯拉夫的安德里奇。反正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犯错,当然更不是最后一次。

  被“逼出”的《魔戒》

  《精灵宝钻》被退稿,出版人坚称要另一本《霍比特人》。

  在《霍比特人》出版三周后,托尔金接到了出版人昂温的来信,“有许多人纷纷要求在明年能从你那里听到更多关于霍比特人的故事!”让昂温下定决心要出版这本书的动力来自他10岁的儿子,他在父亲的要求下通读了《霍比特人》,还交出一篇热情洋溢的读书报告,并因此得到一先令的酬劳,这大概是这家出版社花的最值得的一先令。


  托尔金在给昂温的回信里写道,“关于霍比特人我想不出更多的东西可说了。”但他并没有拒绝继续在这本书的基础上进行展开,“如果《霍比特人》真的能站稳脚跟,人们期望能看到续作,我可以开始构思,尝试从这本书中提取一点主题,以相同的风格来写,面向相同的读者—说不定其中还包括真正的霍比特人呢。”一个月后,托尔金把《精灵宝钻》和尚未完成的长诗《蕾希安之歌》寄给了出版社,但是12月的时候,这些稿子被退了回来,昂温坚持让托尔金“再写一本关于霍比特人的书”。

  托尔金很快回信道,“霍比特人还有什么可做的呢?他们可以很好笑,但他们的可笑之处是土里土气的,除非把他们投入到一个更为强大与可怕的背景中去。”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托尔金大概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把霍比特人投入到更强大可怕的背景中去,但是三天后他在给查尔斯·弗思的信中说,“我已经写下了一个关于霍比特人的新故事的第一章—‘盼望已久的宴会’。”

  这,正是《魔戒》的第一个篇章。

  本版撰文/新京报记者 姜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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