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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作文《生活在树上》:教授表示读不懂之后,我也敢说读不懂了

谁也没想到,今年一篇浙江的高考满分作文《生活在树上》引起了这么广泛的争议。

一开始,由于阅卷组长陈建新不仅给这篇作文评了满分,而且还公布了自己的评语:“文字的老到和晦涩同在,思维的深刻与稳当”,“文章从头到尾逻辑严谨,说理到位,没有多余的废话……”,所以多数人虽然看不懂,但是不敢说,或者不好意思说,因为高考阅卷组长都给它打满分了,都头头是道说出它的优点了,如果说自己看不懂,是不是自己太浅薄太无知了?

说实话,我当初读了这篇作文之后内心是感觉到惶恐的。我是汉语言文学本科学历,平时也常常以喜欢写作而自居,但是我读了满分作文《生活在树上》之后,竟然没有读懂。我试着又读了一遍,还是没有读懂。难道一个高中毕业生能写出来的文章,我一个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生连读懂的能力都没有吗?


我不敢对外人说,生怕别人知道我的浅薄与无知。虽然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篇好文章,因为好文章都是通俗易懂,能够打动人心的。但是迫于高考满分作文的耀眼光环,我只能像《皇帝的新装》中看皇帝光屁股游行却夸赞衣服漂亮的普通百姓一样,在这篇满分作文面前,我真的太懦弱太可怜了。

这种尴尬与困惑,在有关语文教育的专家对这篇作文做出批评之后才慢慢缓解。国家中小学语文教材总编辑温儒敏表示,这篇作文“有些句子不通”“这是不好的文风”。语文出版社前社长王旭敏对这篇作文表示,“思想平庸,词汇堆砌,用词佶屈聱牙”。这两位权威人士和浙江高考作文阅卷组长陈建新浙江大学副教授的身份比起来,无疑更具权威性,更有说服力,他们的表态,实际上已经为《生活在树上》这篇作文还原了其平庸的真相。


近日,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戴建业的评论文章则更加全面彻底。戴建业教授这篇文章通过人民资讯这一主流媒体刊发出来,他在文中直接表示“连续读了三四遍才能勉强猜猜文意”。戴建业教授的这一表态使我在这篇满分作文面前的自卑彻底释然: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尚且没有读懂,何况我区区一个本科生呢?

据说当时陈建新主持这篇作文评定时,曾发动多位阅卷老师去查询作文中提到的冷僻典故,由此推测,陈建新这个副教授又何尝真正读懂呢?这篇作文之所以晦涩难懂并不是因为它高深,而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冷僻典故的无逻辑堆砌,本身就没有表达出清晰的意思。想读懂这篇作文犹如“缘木求鱼”,树上没有鱼,怎么能抓到鱼?这篇作文本来没表达出清晰的意思,谁又能读懂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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