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艺术无国界，符号无国界。在打造国家符号方面，艺术家应担起应有的责任和使命

　　作为一名活跃在国际舞台的公共艺术家，舒勇近年来在不同的场合多次强调打造当代国家符号的重要性。如今，舒勇的大型装置雕塑作品“丝路金桥”已经成为代表“一带一路”艺术形象的标志，同时也成为当之无愧的国家符号。

　　舒勇说：“中国要实现伟大复兴，必须要打造一批这样的超级文化符号，润物无声地推介国家形象，传递我们的思想和文化。”

　　艺术无国界，符号无国界。在打造国家符号方面，艺术家应担起应有的责任和使命。

　　艺术创作要与时代共振

　　在今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三届二次会议的文化艺术界、社会科学界委员时强调：“从当代中国的伟大创造中发现创作的主题、捕捉创新的灵感，深刻反映我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巨变，描绘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图谱，为时代画像、为时代立传、为时代明德。”

　　舒勇对此深信不疑，多年来他的创作思路也是基于此。保持着与社会同步、坚持着与生活发生关系的舒勇和他的“艺术”有着一种生动与活力。他的作品的主线特征，是以中国改革开放以来近几十年的社会发展为创作脉络的。“大地环保”“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中国力量”“筑梦”“China功夫”“丝路金桥”等等，都是和这个时代相吻合的。即使看一个作品不能感受到这个时代，但把一个个作品串联起来，一定能看到鲜明的中国特色，以及中国和世界的关系。

　　他迫切地呼唤打造更多的国家符号，是因为目前我国在国际上能够“叫得响”的符号实在不多。“中国需要国际化的文化符号，作为载体向世界传达我们的价值观。”舒勇说，作为艺术家，自己经常在世界各国参加艺术展览，频繁穿梭于异国他乡，对符号之于国家全球化发展过程中的作用感触越来越深。美国的文化、历史和商业符号充斥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而中国的符号却很难走出国门。

　　国人对国家符号走出国门是极其向往的，就像当舒勇徜徉在国外的各大书店时，他偶尔在书架上看到一两本中文书籍也是很欢喜的；就像当美国时代广场的大屏幕打出中国的广告，国内甚至作为新闻来发布、围观。

　　2018年，舒勇看到美国川普大厦对面有一个“湘菜馆”的中文招牌，他说就像在这个陌生的异国都市找到明灯一样，“再贵都要走进去吃一顿”。

　　这些符号的精神指引力量是无穷的，在世界不同国家的公共空间里，应该有更多这种能与人们情感产生链接的国家符号。

　　艺术创作要彰显文化自信

　　“如何有效地向世界传播中国的智慧和文化需要我们去深度思考，而西方要了解中国的文化也不能望文取义，而是需要去深入体验。”舒勇借“谷歌砖”让大家感受到语言可以翻译，但是语境和文化仍然有堵墙。

　　对于隔膜和障碍，舒勇在“丝路金桥”这件作品中用“桥”提供了一种解决方案。

　　他说：“20世纪初，美国在世博会推出自由女神像。其实美国一直在向世界输送符号：唐老鸭、米老鼠、麦当劳等等。我们也应该向世界传达我们的价值观，同时找到相应的载体和符号。桥，是连接、沟通，是分享、共享，体现了我们‘和’的精神。习总书记在国际会议中多次提到‘桥’，所以我认为用桥来作为中国价值观的文化符号很恰当。中国要成为文化强国，必须有自己独特的符号，传达中国的价值观。”

　　那么，艺术如何能够打造成国家符号？

　　舒勇认为艺术创作首先要有自信，要有“四个自信”，即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

　　“很多人质疑我的创作道路，认为我的作品太过政治化，极易沦为政治的附属品，告诫我不要把方向走错了。”舒勇说，对于大家的提醒，自己一度非常沮丧，因为如果真的道路选择错了，那么将会造成颠覆性的失败。

　　后来他经过研究发现，政治也可以是一种进步的力量，一种推动社会变革和进步核心力量。“你的生活方式，甚至你的文化方式很多层面都是由政治决定。亚里士多德也曾经说过，人人都是政治动物，不关心政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所以这更加坚定了他的道路自信。

　　艺术创作有了道路自信之后，就必须要有理论自信。“我觉得我的作品不是一张画，不是装饰物，而是超越了个人情感的大艺术，是对人类的一种大爱，它超越了政治、经济、宗教，甚至科学。”舒勇认为艺术创作要突破传统艺术的理论认知，要进入一个更开阔的语境里去，要和时代融合在一起。

　　舒勇的制度自信来自他所带领的专业团队的信服。“因为很多作品不是我的个人作品，一个人是做不下去的，你必须要让这些团队在没有收入，甚至是还要倒贴的情况下，能够把这个事干下去，能够坚定不移地走下去。”舒勇说，所以说要在制度上建立起一份自信，大家始终是会战胜困难的，始终是能够创造奇迹的。

　　而制度自信的基础就是文化自信。舒勇认为文化自信是最终让你把作品打造成信仰的终极自信。“当你也相信这件作品会成为国家的超级符号，会成为这个时代伟大的艺术作品时，你就坚定了持之以恒地干下去的决心。”

　　艺术家要有家国情怀

　　要将艺术打造成国家符号，就需要艺术家有更高的格局。如何从一个更开阔的维度去寻找艺术创新的可能？

　　在创作的过程中，不断深入地介入社会、与社会互动、与社会媒体互动，是舒勇这些年的创作实践。

　　“当你的艺术创作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通过大家的交流和互动，打破了交流的障碍和藩篱，艺术就成为最好的交流和沟通的语言。”舒勇表示，艺术家要想介入社会，必须要有国家使命、民族使命、文化使命。

　　“如果没有这种使命感，你的艺术永远是个体的、小众的。我希望艺术不是一个小众的东西，它应该具有现实的普世的意义，是能给人类带来美好的东西，不仅是我们自己满意就好。”舒勇说。

　　有多大的胸怀，就有多大的格局。当一件艺术作品的构建与国家站在一起思考时，艺术家的胸怀也会不断伸展打开，艺术的可能性也会不断延伸，包括成为国家超级符号。

文 | 《文史博览·人物》记者 吴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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