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还有一批在微博兴起的网红,他们主要以广告营销变现。不同微博最早期的大V,当一些普通人感知到微博的吸粉能力后,他们通过情感鸡汤、搞笑段子等各式各样的内容,成为坐拥成百上千万粉丝的专业博主。靠一猫一狗坐拥3700多万粉丝的“回忆专用小马甲”是微博时代网红的典型代表。
这类网红无论是因何原因成名,多数最终都选择以广告作为主要变现方式。他们和微博上的模特网红们不同,不靠自己的外在人设吸引粉丝,对自身热度的维持,更多来自于内容。
这也是移动互联网时代逐渐成为主流的过渡期,智能手机、移动支付、移动交互陆续登上流量舞台,处在信息爆炸、热点更替极为频繁的时代。这届网红比前代网红有着更多来自“能红多久”的审视,但这代网红又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的网红都更会赚钱、更加专业和娱乐。他们与传统明星在社会地位上的差异也在逐渐缩小,当然,他们也更具“野心”。
第三代网红:后直播和短视频时代的流量狂欢
电商不是移动互联时代网红们的唯一出路。
2013年12月,工信部向运营商们正式发放4G牌照,互联网创业者们挖空心思想出各种娱乐方式抢夺用户的时间和流量。让一些人很疯狂、另一些人却看不懂的直播,即是这个全民娱乐大爆发的年代的典型产物。
在直播平台上,红人们可以获得打赏,这成了继演艺、广告、电商之外网红们的另一种变现路径。
斗鱼、虎牙、花椒、YY,冯提莫、周二珂、阿冷、陈一发,直播平台和在这些平台上曾吸引万众瞩目的网红主播们合体撑起了一个时代。业内把它亲切地称为“千播时代”。
有数据统计显示:直播平台快速扩张的2015-2016年,有超过700家的网络直播平台先后上线,用户数量从1.93亿跃升至3.25亿,市场规模从90亿元增长到218亿元。其中大型直播平台每日高峰时段的日活跃用户高达2400万。
大学毕业后第三年,作为当时陌陌一姐的阿冷在8个月里获得2800万元人民币打赏,这个数额比排在第二的多了近2000万。
2016年,“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papi酱一个月内,从获得千万投资、估值过亿,到一条贴片广告被卖出了2200万,一度成为网红中的传奇。
在直播和短视频时代,成为网红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加容易。尤其是短视频时期,为每一个普通人,哪怕没有任何传统才艺的人,只要能受到用户关注,就能通过“网红”这一身份变现。
在抖音和快手出现的近两年,更多下沉人群加入移动互联网用户大军,快手在这一点上表现的更明显。
根据TalkingData发布的“2018快手用户人群洞察报告”显示,快手三线及以下城市的用户占了63.7%。
且在快手的一众网红中,不再是以“颜值”论人气。卡嫂、自拍剧主角、农民歌手……来自各个阶层和领域的代表人物,通过短视频平台积聚了一批忠实粉丝。他们或直播、或卖货、或接广告。
并没有完美的时代,这一时期,流量来得快去得也快,网红沉寂的速度正在加速。
网红带货,已经是短视频平台众主播们最普遍的商业模式。但在数据之下,网红也面临着“信任危机”和监管等风险;另一方面,他们也身处流量增速下缓的困境。
观众的增速在降低,吸引用户注意力的平台越来越多,能够被网红们捕获的流量越来越分散,网红商业化却极少有新的模式出现。这意味着:这个时代的网红,赚钱更难了。
15年后,网红正在消散
如今,很多95后已经不记得初代网红,对于00后们,芙蓉姐姐们更是陌生的物种。尽管他们的成名之路,一直伴随争议,所处的网络舆论环境也没有今天的包容,但他们至少证明了普通人也可以像明星一样红,然后靠红来变现。
对于厂商来说,只要有人气,网红和明星,其实没有很大差别。虽然这些人已经淡出视野,但如今初代网红们依旧活跃在微博上。芙蓉姐姐如今仍然有440万微博粉丝,凤姐的粉丝接近千万。
退居舆论中心眼之外,凤姐拿到了美国绿卡,芙蓉姐姐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她们都已无心成为网民的消遣物和商家的消费品。
“BBS时代给我的印象是网民看问题很客观,有学历有涵养,喜欢欣赏有才华有才情的人和事,对人无偏见。那个时代的人关注点很单纯,就是才和貌。微博时代,浮躁风气席卷,更多的是猎奇。”芙蓉姐姐评价。
老网红们对于不同时代的网红画风有自己的概括。
每个时代的网红成名的原因都不同。有种观点认为:网红现象对于时代的意义,远高于个人。普通人有更多成名的机会,一部分人也从中享受着红利,这很互联网。
然而,互联网的另一个特点是:高速的迭代和遗忘。
QuestMobile发布的《中国移动互联网2018年秋季大报告》指出:短视频行业的用户规模增速在大幅下降。短视频平台作为最受当下网红和粉丝追捧的展示舞台,伴随增速下降,平台上下游都会感受到压力。
曾经红极一时的网红南笙觉得:那个安安静静的时代过去了,巨轮在飞驰。大众对于网红的热度在降低,时长也在不断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