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01月22日讯 “除夕前的四天是我们最忙的。”昨天上午10点半左右，仙林苑卖菜摊主陈才明依然没有空下来，从8点起，在他家摊位前就没有少于5个顾客过，而在平时过了早上10点，菜场的火热就开始降温，能一下子来个两三个顾客已算运气的了。
因为陈才明的小帮工小马已回广西老家过年，记者本想给陈师傅帮忙打个下手，结果发现顾客一多，外行的我根本帮不上手，更多的时候只能在一旁记录着岁末的那份人气和卖菜者的辛劳。
帮工回家过年，只好亲自上阵
每天凌晨2点起床，一直是陈才明保持的习惯，尤其是年前，更不能有一点马虎。陈才明是滨江长河镇人，在长河有个蔬菜批发站，从他家过去也就是三四分钟的路。
“这里的菜很多都是本地人种的，前一天收过来，我早点去进货，东西总好一些。”陈才明说，其实他还有一批蔬菜早在前一天下午就收好了，都是挨家挨户上门从本地人那里收来的。“卖菜这门生意，最关键的一点是看菜好不好。”
外面的天还黑漆麻乌，不知道多少人正做着美梦，流着口水，而陈才明开着货车早已经上路了。“早上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堵车，平时从滨江开到仙林苑农贸市场要半个小时，而我只要15分钟不到。”陈才明所谓的“早上”，其实才凌晨三四点。
4点半，陈才明赶到菜场，此时的菜场才依稀三两人。“我每天都这个点到的，是菜场最早的几个人之一。”
如果换成平时，陈才明的小帮工小马也应该出现了，因为早上去酒店送货都是小马的活。“小马是广西人，前些天回家过年了，他跟了我好多年了，总不能过年也拦着不让人家回去吧。”于是，小马的活只好他自己扛着。
陈才明在菜场卸完货，把菜往摊位上摆好，然后又开着车去给几家酒店送蔬菜。“幸好我配送的几家都不远的，一共有六七家，最远的两家在武林门和秋涛路。”在陈才明心中，早已把这些酒店的地点串联在一起，画成一张最省时间的行车地图。
送菜一路顺利。在杭州城里兜了小半圈后，早上7点多，赶在早高峰之前，陈才明回到仙林苑，这时候菜场已经来了不少人，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让阿明挑菜，我们很放心”
陈才明的摊位在二楼，当他回到菜场时，他老婆和他姐姐已经“上岗”了。“年前实在忙不过来，只好把姐姐喊来帮忙卖菜。”
平时这会儿，菜场里稀稀拉拉没几个顾客，而这几天7点钟摊位前就已经挤上了。“很多人赶早来买菜，可以买到最新鲜最好的，尤其是年前赶早的人特别多。”陈才明说，除夕前的一周最忙，主要是因为大家都有备菜的习惯，而且越临近除夕，菜价越贵。
陈才明的摊位在二楼最东面的角落，一般来说，一楼的生意比二楼的好，楼梯口的生意比角落的好，可陈才明的生意却丝毫没受位置的影响。据边上的摊位老板说，陈才明还是这个菜场的卖菜明星，老主顾都叫他“阿明”。
两个女将站摊位里边卖，阿明在摊位外围打援，这是他们家的阵势。8点以后，菜场里面开始人挤人，别说选哪家摊位了，就是在摊位边抢个位置都不容易。年前菜场的热闹程度，跟春运时的火车站差不多。
阿明的摊位前渐渐出现了一条长队，阿明说这些都是老主顾。一位姓黄的大姐说，阿明家的菜新鲜，价格不贵，关键是阿明人好。
这样的长队对于阿明他们来，似乎已经是一种常态，因为人手够，摊位前的顾客流动很快，很多人都点名让阿明来挑菜，说对他绝对放心。阿明呢，总是比他老婆和姐姐要忙，一会跟这个顾客打招呼，一会给那个顾客挑菜。
阿明菜摊种类很多，有10多种，可摊位就那么点大小，所以每种菜摆放出来的并不多，这给阿明带来了不少“工作量”，总是没过多久，就要从摊位底下的筐内拿菜出来。拿菜、整理菜、给顾客挑菜……这成了一个循环，让阿明忙得不亦乐乎。
一年到头只有初一歇歇
阿明说，大概到10点左右，生意就能空下来了。结果他的估计有点不准，这一忙就忙到了11点多。“道理是一样的，有的人赶早，有的人会晚一些，我估计下午的生意也不会差，这跟过年都有关系。”
因为老主顾很多，经常有买菜的让阿明捎带一些货来，比如前天就有一个大姐托阿明带一些冬笋，结果阿明从头忙到脚，冬笋是带来了，忘记了是谁喊他带的。
临近11点，又一个老客从阿明边上走过，问他有没有冬笋卖。阿明这才想起藏在筐底的冬笋。“我还真忘记给谁带的了，要不给你吧，这个时候了那人应该不会来了。”阿明说。
记者追上去那位姓张的老客，怎么连价格都不问一下。他说，阿明带的东西价格肯定不会贵我们的，主要是他给挑的东西肯定不会差。
料不到，10多分钟以后，一位大姐赶来，拉着阿明要冬笋。阿明解释之后向那位大姐保证，第二天肯定带来给她留着。
12点左右，阿明从菜场回家，自己烧了点菜，弄了点酒喝喝。“我午饭都回家吃的，因为喜欢喝点酒嘛，在外面吃完就不能开车了。”吃完之后，阿明会躺下补个觉，而他老婆和姐姐依然战斗在菜场。
“下午人不会多了，留两个人在菜场看着就够了，我每天睡到下午4点多，还要开车去菜农家里收菜呢。”阿明说，“熬到除夕中午，估计可以空一些过年了。一年到头，就初一能歇一歇。这几年在年初头几天来买菜的人也不少，但跟年前没法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