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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收视惨淡口碑高 编剧申捷回首创作路

  5月10日,《白鹿原》复播,至今已播出过半,尽管收视率被同期播出的《欢乐颂2》远远甩在身后,但其口碑却成为近年来国产剧的新高:开播时豆瓣评分高达9.2分,至今仍然“坚挺”在9.0分。

  编剧申捷在《白鹿原》上“耗”了足足三年时间,生于1975年的他还“换了个活法”,开始了没有手机的生活,“本来想写完《白鹿原》就可以恢复了,试着恢复了一次,发现烦恼还是很多,还是退回去吧。”此番出门接受采访,他拿的是自己岳母的手机。

  创作剧本头一次“疯魔”了

  在编剧圈,申捷绝对算高产的一位。近年来他的编剧作品涵盖都市情感、亲子育儿、时代创业等各个领域,《重案六组》《女人不哭》《虎妈猫爸》以及前段时间在江苏卫视热播的《鸡毛飞上天》等,都出自他之手。

  接下“很多资深老编剧都不敢接”的《白鹿原》,有些偶然。《白鹿原》出品人赵安的一句“你也得有一个立身的作品”,让申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而一些老编剧“《白鹿原》很深,你挖不进去”的评价,更是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回忆创作《白鹿原》剧本的过程,“入戏太深”的申捷感慨:“以前写作从来没有疯魔过,唯独这次疯魔了。”

  他曾为《白鹿原》落泪三次,最悲恸的一次是写白灵之死,从晚上12点哭到凌晨三四点,“我坚信白灵是《白鹿原》的女一号,我跟忠实先生聊得最多的也是白灵,所以我下了大功夫塑造她,而这个我深爱了三年的女孩,被我亲手送走了。”写白嘉轩之妻仙草之死时,写下仙草的台词“嘉轩,我走了以后,谁给你和三哥做饭”后,申捷又哭了,“我对仙草真的是很用情的。”

  担任《白鹿原》编剧之前,申捷很在意自己作品的收视表现,他戏称以前的自己是《白鹿原》里“鹿子霖的后代”——精致投机分子。但“跟着收视率走,惶惶不可终日”的心态,因为《白鹿原》有了很大改变。他敢于面对《白鹿原》比较惨淡的收视率,而精神支柱则是网络上的正面评论,“我没想到‘三联’总编、北大学者、政法大学校长都会看《白鹿原》,我特有成就感。”最近,他还喜欢看视频网站上《白鹿原》的弹幕,跟观众直接对话。

  求教陈忠实得知“玄幻”之义

  问世25年来,小说《白鹿原》不断被重印,并改编为秦腔、话剧、歌剧、舞剧、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但陈忠实先生曾说,上述艺术形式难以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时空限制。于是,《白鹿原》的改编,陈忠实寄希望于电视剧,因为“相较于其他艺术形式,电视剧受时空限制较小,装不下可以再续一集”。

  看完陈忠实的随笔、散文,包括他之前的中篇《蓝袍先生》,揣摩了剧中朱先生的原型,并把所有《白鹿原》的相关评论都看了之后,申捷“带着问题”去拜访忠实先生。

  怎么改编原著中的“玄幻”部分,是申捷首先提出的疑问。陈忠实的回答则给了他很大信心:“书中那些玄幻是由于人的闭塞、时代的局限所致,完全可以加以批判地去改写。”事实上,电视剧其实保留了原著中求雨、镇塔等很多“玄幻”内容,而白狼、白鹿的出现,则以梦境的形式呈现。

  另一个困扰申捷的问题,是如何表现原著中的情爱部分,特别是对田小娥这个人物的改编。陈忠实对自己笔下的田小娥感情复杂,但更多的是同情,他的一番话令申捷醍醐灌顶:“情爱的本质是压迫之下人的互相温暖,田小娥渴求的难道是肉体吗?其实她更渴求的是男人对她的支撑、理解和关爱。性方面点到为止,最关键的是要写到田小娥的内心。”

  《白鹿原》小说中,有大量插叙和倒叙,用申捷的话说就是“按照电视剧思维看,会疯掉的”。陈忠实自己也承认,插叙的一个作用,是像国画一样留白,给读者想象空间。在改编时,为了重新捋顺《白鹿原》人物出场排序,申捷用了几个星期时间,在工作室墙上贴满了记录纸。最后电视剧呈现出来的时候,仙草和朱先生的出场顺序和方式都与原著不同,白嘉轩之父白秉德去世与仙草生子,都发生在白嘉轩与朱先生赴清兵大营那一集。

  塬上的守与变亦能警示今人

  白鹿原上的空间虽不大,出场人物却很多,充斥着各方的矛盾和斗争,浓缩了半个多世纪乡土中国的生存状态和命运际遇。要把这种复杂的文学性转化成电视剧,一度令申捷苦恼万分。

  在自己中戏戏文系老师的建议下,申捷特意看了肖洛霍夫的著作《静静的顿河》,并研究了由此改编的影视剧,进而对改编《白鹿原》有了新的理解:人性的撕裂与挣扎、宗族的坚守与变迁,离不开宏大的历史背景,不能抛弃那片土地、那个时代,去写干巴巴的人。

  于是,在电视剧《白鹿原》中,观众看到了每个角色的反转:白嘉轩的勤劳与自私,鹿子霖的私心和底线,白孝文的情感波折,黑娃被迫为匪,鹿兆鹏对理想的坚持与幻灭……回看整个创作过程,申捷感触最深的就是《白鹿原》中“守”和“变”、“扬”和“弃”的关系。他特地安排了一场白嘉轩跟鹿兆鹏在大雨之夜争吵、辩论,一起给祖宗敬香的戏,“我很深的思考放在这儿了,就是守和变。”

  在申捷看来,白鹿原上发生的守和变的辩证,会给今天的观众同样的警示,“守要守什么?有人守住了,有人没守住。变是变什么?有人果断地变了,有人顽固不化。那守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变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其实它们是相对的。”

  他也认为,自己在创作中最得意的一笔,是写出来了对中国文化、对宗族制的思考,对文化精华与糟粕的扬弃,“我果断地写出来朱先生也会觉得这个塔应该镇,但他是在犹豫后做出这个决定的,有他自己的理由。”(徐颢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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