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绑定国内一线成熟导演,欢喜传媒几乎策略性的避开了现在影视公司普遍遭遇的人才焦虑,而在现有的导演资源上,欢喜传媒还在以一种间接方式进行纳新。“欢喜传媒旗下的一线导演都在积极的培育新人导演,我们非常支持导演们进行新人培育。”而通过绑定导演们发掘的新导演,如宁浩通过坏猴子影业“72变计划”发掘10位青年导演,贾樟柯“柯首映”平台孵化出的新导演,欢喜传媒将进行横向联合。“这些被扶持的新导演的项目,在缺少投资的时候,很多都是欢喜传媒全额投资。”
这似乎正在形成一个“以大带小,实现共赢”的导演体系。“电影圈实在是一个太特殊的圈子,没有大腕级导演的接触,那么就算有一个好剧本,新人导演在组建团队、推进各种流程的时候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扰。”姜玉霞感慨。
野望or先知?欢喜首映背后的必然性
而导演资源+优质电影内容,是否就能确保一家影视公司生存?这个问题放置在如今的影视市场中显得尤为残酷。
2018年从“阴阳合同”爆发出的风暴波及了整个电影产业,万达、光线、华谊等传统巨头进入冷静期,国产大体量电影整体减少。进入2019年,春节档票价过高,间接加剧观影人次下降,票房市场截至4月2日,2019年全年票房较去年倒退近18亿。这意味着国内影视公司以电影内容置换票房收入的营收路径,并不稳妥。而海外市场已经蓬勃发展的线下周边衍生市场,在国内还是一片未知的蓝海,能以电影内容支撑起上下游整个产业链的IP作品,寥寥可数。
这种趋势下欢喜传媒将目光放在了流媒体上。“欢喜传媒是‘两条腿’走路。”姜玉霞说。欢喜传媒陆续绑定导演之后,流媒体欢喜首映被提上日程,这是一个会员制的精品电影线上播放平台。这个行为在如今“优爱腾”三大平台三足鼎立的流媒体市场上,显得有些孤勇。
但欢喜传媒有着自己的考量,与其说是对流媒体市场的野心,更不如说是一个前瞻性决策。“我们不希望在线视频的规模超过传统电影院的时候,欢喜传媒作为一个影视公司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我们提早布局,对于欢喜传媒而言,欢喜首映最起码是换得了一个自由和一个可能。大家已经看到了,在线观影的势头,视频网站收入已经在跟传统院线平分。”
归根结底,欢喜首映是一个必然出现的路径。一方面,欢喜首映让欢喜传媒在电影项目、票房收入之外,多一道“会员付费”的保险锁。另一方面,这也为公司旗下导演作品提供更多的放映渠道。“随着互联网环境下生长的一代,00后、10后这类群体长大,电影院对他们而言可能更多执行的是社交功能和超级视听享受,并不是看一个故事的唯一选择。欢喜传媒合作的导演不仅是商业片、文艺片也有,我们希望产出的作品不受播出窗口的限制,能把更好的内容以最快的速度让用户看到。”
而相比起公众认为的Netflix,姜玉霞认为欢喜首映更像中国版的HBO,比起内容的储备量,更注重内容的“精”。“我们不给用户海量选择,欢喜首映的定位是一个精选会员制付费平台,目前没有做资讯、综艺的打算,还是以我们自产的电影为核心,后边可能会涉及超级网剧。”网剧或许是欢喜传媒下一个发力点,欢喜传媒已经获得了王家卫、陈可辛、张艺谋等到导演的网络影视剧的优先投资权,据悉,王家卫单集网剧制作成本将达2000至2500万,估计投资逾4亿,这更显示了欢喜传媒想要打造“精品网剧”的决心。
“欢喜传媒有一流的导演资源,我们希望欢喜首映在用户心里树立的形象是,‘好电影在这里’。”而好电影的标准是,新IP电影、由导演推荐的电影、平台外部采购的电影。
现阶段欢喜首映平台的独家片库包括《疯狂的外星人》、《江湖儿女》等欢喜传媒出品的影片。值得一提的是,今年3月6日《疯狂的外星人》在院线下映,3月7日零点独家上线欢喜首映,单片6.9元远低于院线价格。
“现在市场上,影视作品的主要买家就是优爱腾,对于电影、电视剧的版权价格,没有绝对的标准和定价权。2017年春节档影片版权价格就高于2018年。”姜玉霞预计,2019年,影片的新媒体版权价格还将持续下降。
而外部采购作品则包括《英伦谜案》、《如履薄冰》等海外作品,今年奥斯卡提名的影片中,欢喜传媒同样采购了《永恒之门》、《无主之作》等优质影片。
欢喜传媒的这场《大富翁》游戏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单纯的以导演资源获得票房收入并不能完全保证公司在这场游戏里获得最终胜利,于是欢喜传媒找来了新的伙伴“猫眼”,一并推出了“拼团”、“单片点播”等新模式。梭罗说,“我们也许不能够在一个约定的时日里达到目的港,但我们总可以走在一条真正的航线上。”欢喜传媒显然已经行驶上了正确的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