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苏(小说《倾城之恋》女主人公) 0 0
白流苏是张爱玲的短篇小说《倾城之恋》里的女主人公。[1]由于婚姻失败,离婚住在娘家遭受哥嫂逼迫回唐家当一辈子寡妇,使白流苏形成“赌徒”的性格。她唯一的赌注是自己的青春和美貌。她不相信命运的安排,却又把自己交给命运——当一个“赌徒”。当她处于似乎不可挽回不可更改的生命悖论中时,她从白公馆的时间轨道中挣扎出来,开始她个人生命的时间;当她陷于无垠的“爱情迷宫”时,一座城池的沦陷成全了她。-
中文名:白流苏 外文名: 别名: 饰演:陈数 配音: 登场作品: 生日: 年龄: 身高: 体重: 三围: 所属作品:《倾城之恋》 作者:张爱玲 地区:中国 身份:寡妇 出生年月:1920年9月30日
形象
女主人公白流苏这一人物形象,指出白流苏是一个不受男人支配、摆布,具有强悍的自救精神的特殊女性,她以自己的老练与智慧主宰着自己的命运,成为了婚姻竞技场上的胜者。从她身上我们看到了旧时代的女性是如何在困境中抗争命运,改变命运的。
或许,曾经的她怀揣纯真美好的少女情怀。可是时间和现实在慢慢侵蚀吞噬这一切。
后来的她,在努力寻找几近凋零的青春,试图以最后的资本来跟生命博弈;后来的她,只渴望得到一个肉体上的依靠,极尽曲意奉承之意来跟她心中的猎物玩“爱情游戏”。
一个从东方传统中缓缓走来的中国女性——白流苏,但她不同于男性话语下描述下的贤良淑女,性感尤物。
一个向时代和潮流奔去的旧式女子——白流苏,但她并联没有接受新文化,彻底走向社会或是投奔革命。
白流苏作为一个已离异七八年的女人开始寻求她的第二次婚姻,这次寻找显然带有多重目的。她要逃离这个直到现在才分明地使她吃惊甚至有些绝望的古老家庭,逃离所有人鄙弃的目光。生活,埋葬了一代又一代的青春,毫不同情,也没有一丝风趣的残剩,空留下一种凄凉悲哀的情味。当这个大家庭都开始用“驱赶”的态度对待她时,一个可怜的女人能做的似乎只是出走、躲避。甚者,这样的出走类似逃亡,这样的躲避类似逃命。
“这屋子里可住不得了!住不得了!”白流苏无奈的感慨承载了多少委屈的心情,她要去拼着接受罪恶的挑战,在罪恶中跋涉,以她的最后的属于女人的一些资本——三十岁左右的青春——再吃一次倒账,去寻觅一些儿温存、一些儿新鲜,最重要的是去寻觅一些儿切实的东西。女性在现实社会中始终是漂浮不定的,她们没有自己稳定的“根”,对自己的遭遇无从把握,只能乘着命运的小舟随波逐流。
她们没有经济地位,没有独立生存的本领,就像白流苏说的:“我又没念过两本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能做什么事?”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一种不变的女性依赖于男性的思维定势,她不敢也不想把自己从这种定势中拉出来。正是这种懦弱的自我否定,让她思考得最多的是如何抓住岸边稳定坚固的岩石,或仅仅是一丝救命的小草,以求得暂时的庇护。
“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女人们就是这点贱。”白流苏绝对不甘心这辈子就如此浑浑噩噩地度过,不甘心没有男人来作为她向同性炫耀的工具。现实教会了她虚荣,这样的虚荣无法选择,她开始凭借最后一点反常的娇嫩来孤注一掷,得到众人虎视耽耽的目的物范柳原,出净她胸中这一口恶气。
可以说,流苏已经看清了自己被观赏的地位,她并没有痴痴幻想得到一份真爱,而是抱着以爱谋生的态度,第一次婚恋未能给她带来预期的效果,相反的,加深了她生命的漂泊感和失固感。在如此孱弱的生存方式下,她没有放弃,她直面这种悲剧命运,以都市女性特有的生存智慧屈抑而又坚韧地活着。
她的智慧和老练让她清楚地知道范柳原要的是什么,但还是愿意接受他、靠近他,以致嫁给他。或者此时在白流苏心里弥漫的尽是些欲望,她不奢求职他人、也不奢求自己拿出哪怕一点点真心。
白流苏源于女性自身的卑弱和虚荣走向了庸俗,她那西式的外壳包裹着的是充满了典型的封建式的对金钱的依附。可范柳原要的却是普通的对“花瓶”的欣赏和把玩。男女主人公就这样在极其反差和矛盾的恋爱观冲突下开始调情。这一场关于爱情的较量进行得十分“和谐”。两个人都是那么精刮,那么算计,双方都拿出了百分百的智慧和精力去攻守“爱情之战”。
白流苏的看似不露声色且又被动的态度是她的一个“致命武器”,内心和外表的关于不是好女人的落差是她的“杀手锏”。在“爱情攻坚战”中,尽管充满了痛苦、无奈和最深沉的担忧。但从一般意义上来看,白流苏是成功驾驭了。只不过这样的驾驭似乎太渺茫而已。或许,当时白流苏正在设计一个可以让他们之间关系更近的计划,她总是个这么聪明的女人。
幸好,香港的沦陷帮了白流苏,也可以说是让两颗自私的心走到了一起。自私者,原是有所依靠,故可以矫情地作些姿态,可是这都城一倾,个人主义者无处容身。“他们开始把彼此看得透明透亮,仅仅是一刹那的彻底的谅解,然而这一刹那够他们在一起和谐地活个十年八年。”当人看透了世事幻象,就可明白谁是谁的唯一依靠,这样的依靠可以让灵魂沉淀下来。对于爱迟疑的男人和女人恰似在围城外观望的人,应可以卸下身上这一点自私,这厚重的桎梏,在荒凉里给自己一点温润。
白流苏是幸运的,当她处于似乎不可挽回不可更改的生命悖论中时,她从白公馆的时间轨道中挣扎出来,开始她个人生命的时间;当她陷于无垠的“爱情迷宫”时,一座城池的沦陷成全了她。
关于卑弱、关于虚荣、关于做作;一种无奈、一种依托、一种借助。一个美丽假面下的人性卑琐;一个美丽假面下的女性悲哀。但不可否认的,她成功做到了!
一个用青春去赌博并最终获胜的女人——白流苏!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尝尽冷暖的流苏只是看透了人间的那些热闹的浮华,她懂得生命的本底是什么。所以她敢于用自己的名声做代价去换取那份虚幻的爱情,当爱情远去时,她能泰然自若地活成她自己。
《倾城之恋》最后,张爱玲这么写:“传奇里的倾国倾城的人大抵如此。处处都是传奇,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而她给了流苏一个尚算圆满的收场。忽想,那不正如流苏树,繁茂风华转眼逝,也只有退尽铅华才可算找得一个终老的倚靠。红尘之人大抵如此吧,总没人愿意做那至死方尽丝的春蚕。
人物性格
柔弱
守旧的“老屋”,柔弱的白流苏。
“‘我们家用的是老钟。’他们的十点钟是人家的十一点。他们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①就像这一段话,白府,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败落家族,守着古老的钟,就意味着守着传统的思想。而白老太太就是这传统思想的代表者,同时也是执行者。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必然是与外面的世界脱节。例如,他们死死地守着败落家仅剩的遗产过日子,过得要让人家看着有面子。两个男丁,却像待嫁的姑娘,足不出门,畏畏缩缩。外面的花花世界根本就不会有他们的足迹。
跟当时的大多女性一样,白流苏,是一个守旧的却是有知识的女性。她顺从老母接受了家里所谓的门当户对,成就了自己的第一段婚姻。白太太,这个经历了岁月的磨难的老母,即使白家已经是败落了,仍然是固执地守着原有的书香之家的风味,一切都按照古老的规矩,把人死死地掌握在这些规矩中。
本来女儿遭受欺凌了,作为老母的她应该出面为女儿做主的,然而,她总是只会给白流苏灌输这样的一种传统思想:作为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猴子满山走。她认为作为女人,受点气,吃点苦都是不在话下的。
而家中的哥嫂,更是自私自利,只会向着钱靠拢,只要有钱,就算是把妹妹给卖了也值得。她们恨不得有多几个这样的妹妹,好让他们白家继续撑下去。所以,白流苏是更加不可能依靠他们找到立足点。
强悍
本为柔弱的书香之家的小女子,连老母都不能为自己做主,她也就只能自己站起来,为自己做主。这样,白流苏就从软弱地一面勇敢地站起来,撑起强悍的一面。为自己做主,强硬地离了婚。尽管在这个走出丈夫家门的过程中夹杂着太多痛苦和无奈,可是她仍要坚持。却表明流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恪守“三从四德”、凡事逆来顺受的懦弱女子了,她已经懂得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的人格和权利。这里可以看出,白流苏是有种新时期的新派思想的白家人,她是第一个从“三从四德”走出来的人。
虽然她有着白家一样的守旧思想,但是她却又是白家唯一可以接受新思潮、新思想的,并且有着自己的思想的“白家另类人”。她不想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一段没有幸福的爱情,受尽凌辱,于是选择自己的路——离婚。
柔弱的她只能是接受白家一家人对她回娘家的冷眼与侮辱,接受家里的一切老规矩。柔弱的性格让她刚开始时逆来顺受。然而,柔弱并不是她性格的所有,在柔弱的极限中,她愤而挺出坚强的一面。这样的坚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的,只有范柳原。在白家看来,白流苏再坚强她还是需要一个家,一个只要有金钱的家。
白公馆认为“三从四德”、“三纲五常”是所有女性的宿命,也理所当然是她白流苏的宿命。就像白老夫人,一辈子就是为了坚守这些“三纲五常”,不得有半点差错。而白流苏却认为,女人也有自己做主的权利,这正是新时期新思想。她之所以柔弱,是因为她还没完全脱离封建社会的传统约束,特别是成长在白公馆这样一个森严“封建社会”里。
她骨子里还是一直留着“封建社会的血”,婚姻的残酷就像是她受伤换血的机会,她的坚强就是“新血”,柔弱就是“旧血”。“新血”给她坚强的力量,而“旧血”是约束她生命的琴弦。这就形成了白流苏坚强背后的软弱的矛盾性格。
倔强
我认为白流苏的第二个突出的矛盾性格是既不相信命运却又要将自己交给了命运,因为她选择了当一名“赌徒”。
山东大学文学院博士生高娟在《张爱玲〈倾城之恋〉解读》中写道:“对于流苏,很多人将她视作情场的赌徒,是个以婚姻为职业,借“谋爱”来“谋生”的恶俗女人。”
她抗拒命运的安排选择离婚,拒绝为前夫奔丧。
当徐太太来报丧要请白流苏回去奔丧时,几个哥嫂就七嘴八舌地要逼着她回去。“三爷用扇子柄刮了刮头皮道:‘照说呢,倒也是应该的……’”这里看到的是白流苏的哥哥是要撇开妹妹不管,只要有人收留她以减轻自己的家庭负担。再看白流苏的态度:“这时她便淡淡地道:‘离过婚了,又去做他的寡妇,让人家笑掉了牙齿!’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做她的鞋子,可是手指头上直冒冷汗,针涩了,再也拔不过去。”可知白流苏是知道既然离了婚了她自己就是自由的了,再回去当一个死人的寡妇,那是等于把自己重新判了死刑。
所以她说这样别人会笑话,怕别人笑是假的,离婚都不怕别人笑难道她害怕别人笑她给自己的丈夫奔丧?很明显,她是精明的,她知道既然自己是从围城里逃了出来就不会再次从新陷进去。她开始害怕她的哥嫂为了钱再次把她卖了,但是她又不能让人看见她内心的害怕,她用力地掩盖着,手心就冒汗了,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离婚她自己拿了主,怕是这次回不回去守寡就由不得她决定了。三哥,字字咄咄逼人,不管白流苏拿法律还是人身自由吓唬,他始终是坚持白家传统的“三纲五常”。他明吼妹妹生是别人家的人,死是别人家的鬼,树高千丈,落叶归根,明摆着要赶着妹妹离开这家。
而白流苏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她明知自己的亲哥哥明摆着是花完了她的钱,现在又是时机那她去取钱了,他哪会那么容易放弃。所以自己是不可以认输的,一旦输了就等于输了自己,输了自己的一辈子。于是跟哥哥吵起来,但是,白家的守旧人物不止是一个,而是一群,白流苏就一个人跟一群眼中只有钱人的亲人抢自己,她是想不到的,自己竟然是变成了家人的摇钱树。
不接受旧思想的“三纲五常”,选择自己站起来愤抗正是她不相信命运的安排的性格表现。
她抗拒命运的同时,她选择相信命运——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个“赌注”。
受了委屈,再次想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于是再次向母亲求救,要求一个公平的待遇。可是,生活对白流苏来说总是那么的残酷,自己的母亲再次拒绝她的苦苦哀求。在这样的情况下,柔弱的白流苏站了起来,她唯一能做的是,坚强地为自己做主,为自己下一个“赌注”。
这个“赌注”她是下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她就输掉了所有。所以当徐太太给她介绍对象时,她是看对方是否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贫穷富裕都无所谓了,只要是个安稳的家。然而,这场赌博,赌注每个人都下得太小心,以致一直白流苏都没法找到合适的。
甚至一直到了遇上范柳原,她比之前都要谨慎。因为她知道,范柳原要的是爱情而非婚姻,而恰恰相反,自己要的是婚姻而不是爱情。当确定范柳原要的是爱情时,她全身而退,很显然,她害怕,她是无法再次接受伤害了。于是她就选择了放弃这次的“赌注”。
本来我们都以为,她和范柳原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交点了,而出人意料的是,范柳原暗地里就给了白流苏一个平台。于是“流苏的手没有沾过骨牌和骰子,然而她也是喜欢赌的。她决定用她的前途来下注。如果她输了,她声名扫地,没有资格做五个孩子的后母。如果赢了,她可以得到众人的虎视眈眈的目的物范柳原,出净她胸中的这一口恶气。”
这里就把白流苏的“赌徒”性格表露得透彻了。去香港是给她一个更大的赌坊,如果好运,她便会得到范柳原的爱,如果有什么差错,她就会声名扫地。再次选择赌,是她相信命运的安排的性格的表现。
相关信息
陈数版“白流苏”风靡港台
日前,香港亚视播出由陈数领衔主演的张爱玲经典小说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倾城之恋》(粤语版),当周收视飘红。自2009年该剧在央视黄金档播出后,观众反响强烈,陈数通过对“白流苏”的完美诠释,被大众誉为“中国的旗袍女皇”。
向来以演技出众、外形优雅而着称的陈数,此次让存在于文字间的白流苏跃然复活在荧屏之上。她的表演不仅获得众多内地观众及“张迷”们的青睐,在宝岛台湾播出时,也获得了本土观众的一致褒奖。2009,陈数更是凭借《倾城之恋》提名首尔国际电视节最佳女主角,成功迈出了进军国际市场的第一步。
陈数曾在去年成功出演曹禺名剧《日出》中“陈白露”一角,被媒体誉为“史上最美陈白露”。通过“白流苏”、“陈白露”等一系列精致女人的角色,陈数稳坐影视界海派青衣的头把交椅。今年适逢曹禺诞辰100周年,陈数再次受邀《日出》于今年下半年的二轮巡演,在剧中将延续其海派戏路,将“陈白露”这一经典人物再度搬上话剧舞台。
然而,陈数在表演上的可能性却不止于此,由陈数领衔主演的最新长篇年代大戏《铁梨花》也以登上银幕。堪称一个女人史诗的《铁梨花》改编自严歌苓同名新作,该剧中陈数一改《倾城之恋》里婉约精致的上海女人形象,变身性格坚强、命运多舛的乱世奇女子。此剧网罗了巍子、张少华、史可等一大批实力派演员,自开拍就倍受关注。
据了解,此次陈数饰演的女一号“铁梨花”年龄跨度极大,戏路和造型较以往堪称颠复。对此,陈数也表示,为塑造这个角色她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三个月的磨练使这个新角色的内心极富张力,在表演层面与《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大相径庭,让观众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香港的白流苏
在这本《香港的白流苏》一书里,我们看到了白流苏在倾城之恋之后,多少有点心如止水,然后以一种让人奇特又羡慕的方式一路活到了老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回忆猛然展开来,大有不可遏制的趋势。确实,无论是谁,只要展开了专业的回忆,那么内容一定有如滔滔江水。更何况,白流苏是一个奇特的女人,更是一个被寄托着某种微妙希望的女人。
回忆从四月开始。香港的四月,是最糯湿的季节。人在这个季节里百般不是。想休息,没有理由,一年还没有过几天呢?想干下去,又没有尽头,连老天都给你搅缠着,你还能信那没有光亮的明天?更何况,诗人们是称四月为死亡的季节。
在这个四月,白流苏忽然喜欢上了去麻油地里吃小吃,她觉得萝卜糕在胃里垫底,她就有了回家的感觉。就算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那么,过去可以是家,而过去,只存在于具体的食物和景观中。像年轻的人在春节感到情欲澎湃一样,白流苏在那个四月里,感到自己老了,总想往事的人,才是老人。
于是故事在她的看不见的、犹如笼罩着薄雾的思绪中展开,我们看到一些轻微的情节,才能感中嗅出淡淡的时光的味道。几年前?两年?三年?都记不得了。流苏不止一次地发现,她就有这个本事,凡是她不想记的东西,也就是她不喜欢的东西,她都能把一整遭的事情全部忘记。一点儿也不记得。就像现在,老了老了,想要回忆一下曾经与她有过关系的两个男人,也就是第一任和第二任丈夫,她居然都记不起他们的模样来。
人离不开自我安慰式的总结和判断。八十岁的白流苏对自己有一个总结,这是她与致远在情深的时候难得的一次自我解剖。她说,她的一生,就像一只待在角落里静静观望世事的小动物,最喜欢的也最适合的就是待在一边不引人注目地观望世界。
所谓总结,其实不一次精心筛选的过程,和真实相比,自我满足、自我舒适才是真的意图。白流苏似乎为了抵制范柳原的始乱终弃,她在回忆中,尽情地把思维的触角落在和自己之间没有爱情,而只有亲情的丈夫齐致远身上。
在致远和流苏之间,都是这样没有称呼地相互表达自己的意思。在外人看来,有些不敬,但仔细品味,会感觉出他们之间的一种信任感。就是说,他们不在乎对方是否会为此不快,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感觉。黄昏时的香港最给人以温柔。打拼了一天的人们腰板也软了下来。金色的夕阳好像要安抚疲惫了一天的尘世之人,热度也退却了,只留下了灿烂的影像让人格外地怜惜自己。
但是刻骨铭心的事情是绕不过去的事情。白流苏逐渐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种阴冷和恶毒。这是因为爱之深,因为狠之切。她本质上不是一个阴毒的女人。如果有条件,她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仁慈女人。后来与致远的婚姻也证实了这一点。但从范柳原离家出走后,流苏读到了自己内心的那份渐渐渗出的阴冷。
白流苏的眼前像过电影一样地往下急翻,翻到了范柳原这一章时,就像电影机出了故障一样,从头到尾乱成一片。乱得无法收拾,那是流苏心中的一段隐痛。但生活还是要持续的。流苏离开了谁,首要的问题都是要活下去……看看,到了这一步,我们都明白所有的回忆,所有总结的词汇和自我鼓励的分析,其实都没有意义,活下去是重要的,因此,不明不白地活下去,也是重要的。流苏和柳原的一生纠葛也在晚风中被吹得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是一轮千百万年燃烧着的太阳。
今天它将要熄灭了,但明天,太阳照样在东方升起。可以这样说,白流苏脑海中思绪如电光闪烁,一刻也不停息,她下的结论和所得的感悟多如牛毛。但是,八十岁的她还是什么都不懂,她还是在犹豫徘徊中。而在这个徘徊的同时,原本客观的往事,也开始在动摇,逐渐它和梦境混为一谈,就算当事人,也无从断定往事的界限。连往事都在漂浮不定,那么,她还能懂得什么呢。
有些人生来就是不懂事的,而且永远不懂,这样的人会遇到很多的事情,似乎事情在玩笑似地证实她的“不懂事”。当然世上也有懂事的人,隐士或者死人们。不懂事的人,在事情中,除了离去就没有结束。这是本书一个最有可能的结局:没有结局、甚至没有过程,更没有开始。浮华世界的一阵烟火,或者说世界只是你我眼里的浮光掠影。从来就没有一本续写的书能写得超越原着,这似乎是因为,原着,就是原本的爱,断了之后结束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陷入虚空。
无论是续以离奇的情节,还是固执地任心思蔓延,原来的,都不复存在了。这本《香港的白流苏》,自然也不能例外。但是它写出了原着的气味,也告诉我们无数可能的结局中,最无奈的这一个。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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