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设定
身份:云南王府郡主,镇守南境女帅
年龄:27(出场)
未婚夫:林殊(赤焰军少帅)
心上人:聂铎(赤焰军大将)
武学:以技为主,以功为辅
武力:琅琊高手榜上唯一的女子
容貌:英气勃勃,神采精华(梅长苏评)
气度:豪阔宏量,霁月光风(梅长苏评)
声望:威名赫赫,女中英豪
相关记事
十三年前 云南王穆深携女进京,认识林殊,太后见他们两小无猜,便做主为
他们订下了亲事。
十二年前 林燮大将军卷入一场逆案,父子俱亡,因儿女亲家之故,受到牵累。梁皇对此藩王穆深王有了疑虑之心。
十年前 大梁南边的强敌楚国兴兵,云南王穆深战死,霓凰临危受命,全军缟素迎敌,血战楚骑于青冥关,歼敌三万。此役后,朝廷颁下旨意,命霓凰郡主代幼弟镇守南方,南境全军皆归于其麾下。郡主指天盟誓,幼弟一日不能承担云南王重责,是以一介女流之身,执掌南境十万边防铁骑的奇才统帅。
两年前
遇到过一次几乎已无力挽回的危局。郡主的麾下,善野战,善攻防,确是威猛之师,但却有一个至弱之处,那便是水战,正在为难关头,聂铎奉少帅林殊之命协助郡主,自荐最擅水战,请求入营供职,经过半月筹谋,他亲上战阵,一举破敌。相处中两人互生情愫。
聂铎突然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简函给郡主,上面写着‘盟内见召,奉命返程’的话。郡主气恼他这般绝决而去,撕了书函,令人不许追赶。
文中第一年(二十七岁)
适逢郡主幼弟成年,入京袭爵,朝廷有意公开为郡主择婿,事先征求她的意见。大家都以为依郡主高傲的性情,不大会接受这种公开挑选的方式,谁料她只略加了几个附加条件之后,便应允了。
请求梅长苏为其排列选婿文试的求婚者座次
认出梅长苏便是林殊。
文中第二年 四月十日的清晨启程离开金陵,皇帝派内阁中书亲送于城门以示恩宠
文中第三年 与聂铎成亲,随同聂铎叩别林氏宗祠,一起去了东境驻守海防。
经典片段
风采
最后一位是个年轻女子,她服饰简单,妆容素淡,容颜虽称不上绝美,却英气勃勃,神采精华,满室的华服贵妇,竟无一人压得住她的气势,想来除了霓凰郡主,何人有如此风采?
梅长苏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男子伟岸英朗,隐隐有龙虎气势,女子英姿勃勃,仿若烈羽彩凤,不由眼神微凝,心头一动。
豪气
霓凰郡主身姿优美地走了过来,神态举止落落大方,一派强者风范,
仿佛根本不在意投注在她身上的这么多道视线,径直走到了梅长苏面前,莞尔一笑:“暖阁里实在太闷,不适合我这样的军旅之人。苏先生如不介意,可愿陪我到廊上走走,看看下方的比试进行的如何了?”
霓凰郡主霍然回过头来,双眸之中精光大作,凌厉至极地射向梅长苏,气势之盛,仿若烈火雄炎直卷而来,普通一点的人只怕立刻便被会震倒。对于这个问题,霓凰郡主根本不予回答,反而仰天长笑,逸采神飞,那种璨然的气度,虽现于女子之身,却充满了一方诸侯的豪情与霸气,令人心折,可以想象当她在战场之上,如烈焰狂飚般展开攻势的时候,又是何等地撼人心魄。
“这确实不是什么露脸的事,”霓凰冷笑如冰,“也许贵妃还指望我为了掩此屈辱,忍气吞声呢。可惜她还是错看了我霓凰,且莫说她今日未曾得手,就算被她得了手,想让我因此屈服于她也是白日做梦,决无可能。”
讥诮
“到京城来小憩?”霓凰郡主双眼看着远方,口中却嘲弄道,“江左梅郎与众不同,真是会挑地方。”
促狭
当中的少年,团龙王袍,丰神如玉,形容略有稚嫩却不失英气,很远就盯着梅长苏上上下下地看,满目好奇,见他回视过来,立即绽出一抹笑容,表情很是友善,宛然小舅子第一次见新姐夫,让梅长苏哭笑不得,可转眼看见霓凰郡主促狭的笑意,便知这位南境女帅一定是故意的。
“苏先生今天气色很好啊,”霓凰郡主步态悠然地走了过来,“来认识一下,这是舍弟。”
惊疑
“聂铎他不一样啊,他是赤焰旧人,是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是你……”霓凰梗了一下,仿佛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你……你又是谁?你为什么要为了赤焰军的旧案,冒如此大的风险?”
感伤
“你很怕冷吗?”霓凰看着他收紧披风的动作,轻声问道。
“他以前从来不怕冷的,大家都说他是小火人,”霓凰面色苍白,眼眸中水气盈盈,“到底是怎么样残忍的事,才能抹掉一个人身上的所有痕迹,才能让一个火人变得那么怕冷……”
“可是女人的感觉总是不讲道理的,”霓凰凝望着他的脸,泪水落得又快又急,“就算什么痕迹都没有,我们也能知道……也许越是什么都没有,我才越是知道……林殊哥哥,对不起,我不再离开你了,我永远都不再离开你了……”
青梅
霓凰紧紧抱住他的腰,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这十年来,她一直是别人的倚靠,是别人的支柱,面对着幼弟旧将,南境军民,柔软的腰身一刻也不能弯下,即使是聂铎,也不可能让她完全放松。
可唯有这个人,唯有这个怀抱,能够让她回到自己娇憨柔软的岁月,纵情地流泪,无所顾忌地撒娇,没有热烈涌动的激情,没有朝朝暮暮的相思,有的,只是如冬日阳光般暖暖又懒懒的信任,仿佛可以闭上眼睛,重新变回那个永远无忧无虑,让他背着四处奔跑的小女孩……
赤诚
“不行,”霓凰郡主柳眉轻扬,“你在京城势单力薄,起码我要留下来帮你……”
霓凰眼波轻动,沉吟了片刻,慢慢点了点头,“那好……我回云南可以牵制一些局面,也许确实比留在京城更有用。等我走后,穆王府在京城的所有力量,你都可以随意调派。”
霓凰看着他素白清减的容颜和闲淡安宁的微笑,心中突然甚觉酸楚,又不想再惹他难过,自己勉强忍了下去,语调微颤地道:“林殊哥哥,你要小心……”
抛开彼此的身份,抛开那桩由大人们订下的婚约,林殊哥哥还是林殊哥哥,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世事如何变迁,纵然有一天各寻各的爱情,各结各的佳侣,纵然将来儿女成行,鬓白齿松,林殊哥哥也依然是她的林殊哥哥。
霓凰与梅长苏
◆梅长苏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是啊,霓凰郡主怎么可能嫁出去?她可不是一个长在深宫幽闺的普通贵女,而是以一介女流之身,执掌南境十万边防铁骑的奇才统帅。十年前大梁南边的强敌楚国兴兵,负责南境防线的云南王穆深战死,其女霓凰临危受命,全军缟素迎敌,血战楚骑于青冥关,歼敌三万。此役后,朝廷颁下旨意,命霓凰郡主代幼弟镇守南方,南境全军皆归于其麾下。郡主也曾指天盟誓,幼弟一日不能承担云南王重责,她就一日不嫁,至今已二十七岁,仍是单身。
◆“苏先生的才名谁人不知?陛下也不会反对的。”霓凰郡主目光幽幽,竟有些柔婉之态,“既然都劝我说女子迟早也要一嫁,选得小心些也不算有错吧。”
◆“看苏兄的样子,对我们十个人都不太满意啊?”当晚在雪庐聚会时,言豫津手摇金花问道。
“也都算是顶尖儿的人物了。”梅长苏叹道,“可一想到霓凰郡主是那等仙姿神品,就觉得欠缺点什么。”
“我和景睿也缺吗?”言豫津大不服气,“论人品论才貌,我们也算京城里最讨人喜欢的了!”
梅长苏瞟了两人一眼,一口否决:“你们两个年纪太小。”
言豫津被堵得直翻白眼:“年纪小也怪我们,我们也不是自己愿意比郡主小几岁的啊!”
◆大约半刻钟后,霓凰郡主与穆青一起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梅长苏一面微笑相迎,一面暗暗感慨这两姐弟怎么随时随地都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与京城贵族们故作慵懒的优雅姿态真是差了好远,只有靖王还带着些相同的气质。
◆想到此节,梅长苏的额前已滴下冷汗。真正的危险,不是皇后的正阳宫,而在太子生母越贵妃的昭仁宫。现在郡主入宫已久,若她听从自己的建议,只提防皇后,那么会不会在越贵妃处反而松懈,着了人家的陷阱?
若是这最坏的情况发生,算算时间,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靖王殿下,请你马上入宫打听,如果郡主去了越贵妃的昭仁宫,你一定要
立即赶过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梅长苏猛地站起来,紧紧攥住靖王的手,厉声道,“霓凰郡主现在有危险,日后我再跟你细说,现在快去,快去!” 萧景琰虽是满头雾水,但见他神色认真到几乎已是凄厉的程度,立时便相信了,转身飞奔而去。“
景宁公主,拜托你,马上到太奶……太皇太后处搬请她老人家立即赶往昭仁宫,这也是为了救霓凰,你一定要分秒必争……”梅长苏继而又转向萧景宁,语调依然急促,“公主可还记得欠我一个人情,请这个时候还吧。”
萧景宁后退了两步,有些失措,但听到是救霓凰姐姐,心里顿时一颤,不及细想,也立刻付诸行动。
“蒙统领,麻烦你马上安排人手,于昭仁宫外围埋伏,如果见到太尉公子司马雷出来,立即以‘外臣擅入’之罪拿下,有没有问题?”
蒙挚也不多问,拍拍他的肩道了一声“放心吧”,旋即飞身而出。
大殿上只余下茫茫然不知出了何事的两个贵公子,呆呆地瞧着梅长苏
“苏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半晌后,言豫津方吃吃地问道。 梅长苏闭上眼睛,神色极是疲累,唇边溢出一丝沉重的叹息,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我理解错了一件事……现在只希望……可能造成的最坏的结果,还没有发生……”
◆梅长苏看着他,凝神沉思了片刻,问道:“霓凰郡主也觉得我是故意瞒报吗?”
萧景琰怔了怔,“这倒没有,她以为你要说的话是被其他人打断了……”
“那又何必去刻意道歉,白白地令她心寒呢。”梅长苏淡淡道,“郡主已在王都受了这般委屈,你还一定要让她更难受么?”
◆“我与霓凰郡主相识多年,她的性情脾气也算知道几分。若无特殊原因,就算你是陛下和皇子们面前再红的红人,她也不会对你这般礼遇。”夏冬说到这里,眸中突闪寒意,“但对于郡主的诸般优待,先生的回应却令人失望,可以说是从未曾投挑报李,令我着实不解。穆府中也有人与我有同样的感觉,觉得先生未免过于倨傲,不够殷勤。”
梅长苏的面上浮起一层苦笑,举起手中茶杯又饮了一口,方缓缓道:“夏大人……苏某也不妨直言,您实在是错了。”
“错了?”
“郡主绝世风采,气度凌云。苏某不聋不瞎,岂无景慕之心?只不过……一来病躯虚弱,年寿难永,之所以至今没有娶妻,就是不愿带累人家女儿,何况郡主?二来么,就算苏某有意,郡主只怕也无心。正如夏大人适才所说的,苏某不管是那种类型,都不适合郡主。这一点夏大人知道,郡主自己又岂会不知?她心里装得下的人,必当是个义烈汉子,豪气男儿,可与她一起同上沙场,并肩御敌,又怎会象苏某这般萎靡懒散,无半分英气?”
◆“为何不来?”梅长苏惨然一笑,面色如雪,慢慢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道,“这话你可以问我……可是我……我却怎能问他?”
既然相爱,为何不来?为何不来?
就因为有一个早已堕入地狱的人还活在这世上,所以他只能挣扎痛苦,左右煎熬。
对那人来说,男女相爱的恋情,固然是纯美如水,但兄弟之间的情谊,又何尝不是如同金玉一般。纵然是世上最潇洒疏阔、不拘世俗之人,终难免会有些执念,不愿有半分愧对朋友。
只不过情之一字,历来无计回避,表面上一如既往的谈笑不羁,掩盖不住他内心的黯然神伤,就如同当时在迎凤楼中,郡主看着自己这个江左盟宗主,许多话涌到唇边,欲问难问时的痛苦一样,那是再怎样平静坚强的面具也无法掩饰的内心情感。
◆也许只有霓凰郡主稍稍体会到了一点夏冬的心境,被迫快速成熟起来的那个少女,本是世上最高傲与强势的女子,却在最初与夏冬相处的那段时间内诸般忍让她的挑衅与刁难,即使是在两人并肩御敌,已结成深厚友情之后,仍然默默地承受了她“你一日不嫁,就一日不是我的朋友”这样冰冷的宣言。
但是梅长苏心中明白,这世上若有人敢对霓凰郡主不利,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一定是夏冬。无论她嫁或不嫁,无论她名义上还是不是林家的媳妇,她都是夏冬最亲近的朋友。
因为在战场上结下的情谊,是世上最不容易变质的情谊。
◆“你不怕我偷看?”蒙挚没有接,反而笑道,“没写什么情话吗?”
梅长苏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道:“蒙大哥,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了。郡主与我仿若患难兄妹,多余的牵扯已然没有了。”
蒙挚怔了怔,“怎么这么说?我知道你现在前程多艰, 有太多的事要办,所以暂时不愿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可是将来……你总有一天要说的啊……”
“谁知道这个将来有多遥远呢?”梅长苏随手又提起笔来,不自觉地在信纸上写了一排狂草,还未写完,便伸手抓起,团成一团丢进了旁边的火盆,闭了闭眼睛,“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有些事情的发生,不会有人预料得到,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住,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它有好的结局,即使这个结局里,不会有我的存在……”
◆霓凰定定地看了他良久,突然问道:“你认识林殊吗?”
梅长苏垂下双眸。既是赤焰旧人,又怎会不认识林殊,所以回答只能是:“认得。”
“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战死?”
“是。”
“他战死在哪里?”
“梅岭。”
“尸骨埋于何处?”
“七万男儿,天地为墓。”
“连他的尸骨都没有人收吗?”霓凰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手指用力抓住身前的衣襟,“连一块遗骸也找不到了吗?”
“战事惨烈,尸骨如山,谁又认得出哪一个是林殊?”
“是啊……”霓凰木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惨烈的战场是什么样子。古来沙场,又有几人可以裹尸而还……”
梅长苏的视线,柔和地落在她的身上,“郡主若要祭他,何处青山不是英魂?”
“你说的对,他不会在乎这个的,”霓凰喃喃自语了一句,突又抬起双眸,眼锋转瞬间厉烈如刀,“可你若是赤焰旧人,当以少帅称之,为何会直呼林殊之名?”
梅长苏神情微震,原本浅淡的嘴唇变得更加没有血色。不知是因为隐瞒不住,还是原本就不忍再继续隐瞒,他并没有回答这句问话,反而将脸转向了一边。
◆霓凰怔怔地看着他,面容甚是悲怆,寒风中呼出的白气,似乎一团团地模糊了她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突然一把抓起梅长苏的右臂,用力扯开他腕间的束袖,将厚厚的裘皮衣袖向上猛推,一直推到了肘部。
梅长苏顺从着她的摆布,没有抗拒,也没有遮掩,只是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凄凉。
霓凰握紧他的手臂反反复复地仔细看了好几遍,可裸露在外的整个部分都是光洁一片,没发现任何可以称之为标记的痕迹。
呆呆地松开手,愣了好一阵儿,霓凰还是不甘心地又伸手扯开了梅长苏的领口,认真察看他肩胛骨的部位。
……仍是肌肤光洁,无痕无印。
年轻姑娘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向下滴落,给人的错觉,就好象这泪滴立即会在凛冽的寒风中,被冻结成鲛人的珍珠。
梅长苏温柔地注视着她,不能上前,不能安慰。隆冬的凛凛冰寒顺着被拉开的袖口和扯松的衣领刺入皮肤深处,阴冷入骨,仿佛随时准备直袭心脏,逼它骤停。
“你很怕冷吗?”霓凰看着他收紧披风的动作,轻声问道。
“是……我很怕冷……”
“他以前从来不怕冷的,大家都说他是小火人,”霓凰面色苍白,眼眸中水气盈盈,“到底是怎么样残忍的事,才能抹掉一个人身上的所有痕迹,才能让一个火人变得那么怕冷……”
“霓凰……”梅长苏的神情仍然是静静的,音调仍然是低低的,“看到的就已经足够了,你不要再多加想象。有很多痛苦,都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而产生的,你没有必要面对它,更没有必要承受它。林殊已经死了,你只要相信这个就行了……”
“可是女人的感觉总是不讲道理的,”霓凰凝望着他的脸,泪水落得又快又急,“就算什么痕迹都没有,我们也能知道……也许越是什么都没有,我才越是知道……林殊哥哥,对不起,我不再离开你了,我永远都不再离开你了……”
“傻孩子,”梅长苏只觉得眼框一阵阵的发烫,伸手将他的小女孩搂进了怀里,“我知道你念着林殊哥哥,但那是不一样的……已经错过的岁月,和已经动过的心,都象是逝去的河水,永远也无法倒流。我已经累了十二年,不想再看到身边重要的人因为我的存在而痛苦,这样我也可以轻松很多,你说是不是?”
◆梅长苏靠住车辕,回头又向坡地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霓凰举起手中的冰包向他挥动,忙也抬手回应。
马车随即轻轻摇晃,开始启动向前,厚重的车帘放下,挡住了外面的山谷的朔风,也隔开了凰郡主的视线。
梅长苏只觉得胸口涌起冰针般的刺痛感,再难强力抑制,抬袖捂住嘴一阵咳嗽,好容易平息下来时,雪白的银裘袖口已晕染了一抹深红。
“宗主!”护卫惊呼了一声,过来扶住他的身体。
“没事,”梅长苏淡淡地一笑,“天气太冷,回去给我烧点热水,暖一暖就好了……”
◆梅长苏看着小霓凰现在一派长姐风范调教幼弟,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好笑,插言道:“现在南境局势平稳,穆王爷不需要上阵杀敌,武学搁一搁也不妨,不过兵法战策和藩领的治理之法却要勤加修习才是。”
◆梅长苏一时好奇,不由问:“做什么?”
“姐姐亲手做糖酥年糕给我们吃啊。”穆青抢先道,“她以前从来不沾厨房的,大概这两年看我长大了吧,姐姐也开始学着做菜了。”
梅长苏淡淡地笑了笑。神威凛凛的南境女帅为什么开始学着洗手做羹汤,他心中当然明白,虽然此刻两人都有些微妙的尴尬,但为她欣慰的心情,却是极为真挚的。
“这么说我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郡主的手艺一定要尝一尝,”说着他又压低了声音悄然对霓凰道,“你放心,我知道他的口味,还是可以给你一些意见的。”
霓凰低垂下眼帘,眸中神情有些复杂,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分辩争论有些事情的时候,只笑了笑,便起身道:“那我就献丑了,还有最后一步,我去做完。小青,你好好招待苏先生。”
◆转瞬之间,厅上众人已如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霓凰这才缓步走到梅长苏身边,慢慢蹲在他膝前,低声问道:“林殊哥哥,蒙大统领和你交情很好是不是?”
梅长苏轻轻抬了抬眼,点点头:“是。”
“你可要霓凰进宫去为他求情?”
梅长苏微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暂时不用。我现在忧虑的,不是他目前的处境,而是日后整个事件的发展……”
◆“霓凰,你要记住,当你不知道敌人的箭究竟会射向何方时,一定要先护住自己最要害的部位。只要不被一招将死,其他的都可以徐而图之,慢慢修正。”梅长苏淡淡一笑,“就这个事件而言,我们应该先护住蒙大哥,有了更多的资料后,再考虑调整相应的对策。反正只要蒙大哥还掌管着禁军,宫城里就不会发生多大的意外。”
霓凰想了想,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我明白了。先假设他们的目标就是蒙大统领,以此来确认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应对。”
“不错,”梅长苏赞许的笑了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杀这五个内监对宫城的安全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所以他们最可能的目的,就是想以此来减弱皇帝对禁军的信任。而削弱禁军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控制宫城,那么进一步推测,想要控制宫城的人,自然是离权力中心最近的人。”
◆临行前,她依次向京城好友拜别,最后,才来到苏宅。
整修一新的苏宅花园内,一派晚春韶光。海棠谢尽,桃李成荫,繁华中又透着一股伤春的气息。下属们退出后,并肩立于荼靡花架下的的两人当不再是梅长苏与郡主,而是林殊与他的小霓凰。
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浅浅的一个微笑,便能激起生死莫逆的信任之感,和温暖心腑的浓浓亲情。霓凰今日未着劲装,穿一袭广袖长裙,鬓边一朵素色山茶,一枝白玉步摇,更显女儿娉婷,只是那姣姣红颜上的风露清愁,依然鲜明地表露出她肩上的千钧之担与心中的沉沉重负。
“林殊哥哥,霓凰此去,短时不能再见。我云南穆府在京中也算略有人脉,这面黄岗玉牌是祖父传下的,持牌人的号令,就连青儿也必须要从。今日托付给大哥,万望勿辞。”
随着这恳切的话语,霓凰盈盈拜倒,双手托出的,是一面凝脂般光润的古玉牌,刻着篆体的一个穆字,底下绕着水波印纹。
梅长苏神色清肃,目光慢慢地落在了这面令牌之上。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位独力支撑云南穆氏的女子向他郑重托付的,不仅仅是面玉牌,更是心爱弟弟在京中的安危,一旦接手,便是十分沉重的责任。然而此时此刻,不容他犹豫,也根本没有想过犹豫,唯一的反应,便是毫无谦辞地接过,将霓凰从地上搀起。
“你放心,皇上只是制衡,不是动了什么心思。青儿虽少历练,却是机敏聪慧的孩子,有我在京城一日,他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霓凰的颊边,漾着浅浅梨涡,但一双如明月般清亮的眼睛中,却蒙着一层泪光,“林殊哥哥,你……也要保重……”
梅长苏向她温和的一笑。多余的话,不必再说,甚至连聂铎也不必再多谈起。只要彼此知道彼此的牵挂,知道彼此心中最纯洁最柔软的那个部分,就已经足够。
◆昏睡了一下午后,梅长苏入夜反而清醒,拥被坐在床头,看飞流折纸人。视线转处,瞥见案上一封白帖,是霓凰郡主自云南由专使飞骑遥寄来的,昨日方到,上面只写了“请兄保重”四个字,当时看了仍是伤心,便搁在一旁,想来黎纲等人不敢随意处置,因此一直放在书案之上。
“飞流,把帖子拿过来。”
少年身形一飘,快速地完成了这项任务。梅长苏展开帖面,盯着那四个清秀中隐藏狂狷的字,出了半日神,又叫飞流移灯过来,取下纱罩,将帖子凑在灯焰上点燃,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烧了?”飞流眨眨眼睛,有些惊奇。
“没关系,”梅长苏淡淡一笑,“有些字,可以刻在心里的。”
认出林殊的原因
作者海宴言
大家为啥都以为靖王知道的资讯比霓凰多呢?他知道的都是些什么渣渣信息啊,人家霓凰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跟赤焰军以前的大将聂铎谈恋爱,而梅长苏是聂铎的上司……这个信息才算是最主要的,它把梅长苏直接跟赤焰军联系在了一起,可是靖王那边,知道的都是些周边的、小道的、旁敲侧击的、无关紧要的小漏洞……当然,这水牛在胡思乱想、开拓思维方面确实也比较迟钝就是了……
读者分析
梅长苏直呼林殊之名,并非称之少帅,霓凰问此问题时隐约躲闪,神色变化。
梅长苏此时是聂铎的上司,而且聂铎对小殊的绝对敬爱之心,还有那种似乎无法接受郡主情谊的痛楚。
在加上之前,梅长苏说的【“谁会想要回头呢?”梅长苏淡淡道,“以后你也许可以问问聂铎,他可曾有片刻想过回头?”】也可以看他此事上的决心,以及那种傲然。在这,郡主已经使大惊起疑了,再加上后面的,知道也就不足为奇咯。
人物歌曲
2015年9月中旬上映的大型古装传奇巨制《琅琊榜》首支插曲《红颜旧》
,赵佳霖作曲、袁亮作词,该曲曲风婉转优美,唱出了一曲凄婉动人的爱情悲歌。由霓凰郡主(刘涛)倾情献唱,将悠扬婉转的旋律如同叙事一般向人娓娓道来,唱出与梅长苏(胡歌)之间欲说还休却又令人感伤的情感历程,饱含深情的演绎令人为之动容。
歌词:
西风夜渡寒山雨
家国依稀残梦里
思君不见倍思君
别离难忍忍别离
狼烟烽火何时休
成王败寇尽东流
蜡炬已残泪难干
江山未老红颜旧
忍别离 不忍却要别离
托鸿雁南去 不知此心何寄
红颜旧 任凭斗转星移
唯不变此情悠悠
狼烟烽火何时休
成王败寇尽东流
蜡炬已残泪难干
江山未老红颜旧
忍别离 不忍却要别离
托鸿雁南去 不知此心何寄
红颜旧 任凭斗转星移
唯不变此情悠悠
忍别离 不忍却要别离
托鸿雁南去 不知此心何寄
红颜旧 任凭斗转星移
唯不变此情悠悠
唯不变此情悠悠
唯不变此情悠悠
人物评价
霓凰郡主指引着了解梅长苏身份与计谋的解密,更代表了一种智慧、果敢、够胆、专情、大气女子的女性类型“霓凰女”n
霓凰郡主是一位可驰骋沙场率千万士兵勇守云南边境的女帅才,武功了得又颇有智慧。虽然不是软妹子,但也绝对不是女汉子,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她又是柔情一片。对于青梅竹马却生死未卜的赤焰少将林殊,她痴情等待,盼回他后隐忍深爱而默默辅佐。“霓凰这个角色其实可以代表一种女生的类型。n
演员刘涛:“她是那种冷静、大义的女子,有智慧、果断、有胆量,在战场上绝不逊于男人,但同时又有专情、善解人意、体贴的一面。其实现在也有这样类型的女生,独立有主见又情感专一,但又不是会让男生当‘哥们儿’的那种。”
影视形象
在古装巨制《琅琊榜》中,由著名演员刘涛饰演女主角“豪阔宏量,霁月光风“的南境女帅霓凰郡主,与赤焰军少帅林殊两小无猜,因赤焰冤案一别十三年,后一直隐忍地爱着梅长苏,在其翻案过程中全心守护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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