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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平(原国家乒乓球队男子队教练)

生平经历

1972年1月—1981年7月,四川省体工队乒乓球运动员。

1981年7月—1983年7月,天津教练员专修科读书。

1983年7月—1987年11月,四川省体工队乒乓球队教练员。

1987年11月—1990年5月,科威特海滩俱乐部教练。

1990年6月—1991年7月,四川省体工队乒乓球队领队。

1991年8月,执教国家乒乓球队教练。

体育人生

吴敬平被外国媒体成为乒乓球界的“金牌教练”,因为他培养过五个乒乓球世界冠军。小时候,因为父母都是搞教育的,吴敬平一直觉得自己将来会走读书这条路。可那是一个没有选择的年代,1966年他小学毕业,当时整个中国正遭遇浩劫,中学校长的父亲被划成了走资派,吴敬平在家一待就是三年,然后上了一个“戴帽子”的初中班(小学办初中班),1972年1月份进入四川省体工队(否则2月8日就要下乡),打球没进过国家队,更没有显赫的运动成绩,退役后便留在省队做教练……履历如此平凡。然而,1991年国家队的一纸调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歪打正着”的体育路竟然成就了吴敬平。

1991年千叶世乒赛后,蔡振华临危受命,重建男队教练班子。“其实,我和老蔡并不熟,但我跟他在江苏的教练杨光焱认识,1985年我们曾一起到瑞典观摩第38届世乒赛,前后20多天一直待在一起,聊得比较多。回国后,1985、86年,我到无锡青少年训练基地帮杨光焱搞过两个冬训,可能给他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吴敬平说。

当时,男队教练组始终差一个人,调过四川的成应华,但他马上要出国了。当吴敬平听说国家队要调他去当教练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时我都傻了,感觉特别突然。那时候,还是说到二队当教练。领导跟我说,你必须要去,因为成应华没去,如果我再不去,就显得四川对国家队工作不够支持。”可吴敬平很犹豫,尽管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他心里发虚,他给杨光焱打电话。杨教练告诉他,尽管去干,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到国家队的第一个星期,吴敬平连一句话都不敢跟运动员说,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老蔡跟队员讲话时,他就在旁边专心地听,大概持续了有一个星期,才慢慢开始跟队员沟通。“我从老蔡,包括队员身上都学到很多东西,那时候不懂就问,始终没感觉我是教练就怎么样。”吴敬平深知,教练与运动员是一个教学相长的过程。

“那几年训练真是非常辛苦,我不讲任何条件,给什么队员就带什么队员,我组里基本都是没人要的队员,当时只有吕林拿过41届世乒赛的双打亚军。”那段日子,只要组里的队员想要练,吴敬平就陪他们练,加班加点成了家常便饭,在每天的训练日记中,他密密麻麻写满了训练感受。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吕林拿了双打冠军,吴敬平才稍稍缓了一口气。

1992年9、10月份国家体委群体司小球处搞活动,让吴敬平和华正德一起去广西讲课。吴敬平觉得心里没底,华正德告诉他:“没事,我先讲,你听着,心里就有数了。”因为奥运会前扬州封闭训练时,吴敬平抓吕林比较多,他就讲了一些直板训练方面的内容。讲完课,华正德对他说,我又重新认识你了,第一,感觉你口才不错,讲课效果挺好;第二,没想到你直板反打还不错。回来以后,华正德跟别人说起这事,吴敬平“教授”的外号就从那个时候叫起来了。

“其实,我性格比较内向,不太善于跟人交流。我也没觉得自己讲得有多好,因为干的就是这个工作,自己钻进去了,很多东西自然就能表达出来。说我是‘教授’,那是因为我戴了个眼镜,假装斯文,我口才不好,就是嗓门比较大。”吴敬平笑着说。但他对于业务确实肯于钻研,平时训练,他都是自己做统计,每个球几个来回,起码统计到三个回合以上,一个球一个球地写,对每一板的线路,对方回球线路,都写得清清楚楚。封闭训练时,他早晨起得早,就看技术录像。因为队里摄像机数量有限,他还特意自己买了一台,把比赛中的录像反复看,认真研究。

1996年冬训,老蔡很严肃地跟吴敬平谈了一次话:“老吴,衡量你工作的好坏就看在直板反胶上有没有突破。”因为当时横板有孔令辉,直板正胶有刘国梁,而直板反胶在我国作为一种比较主要的打法,自从郭跃华之后,就一直没有一个代表人物。老蔡的一席话给了吴敬平极大的震动,他很认真地分析了自己手中的队员:马林、秦志戬、韩阳、王飞,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马林比较有潜力。

“从打法上说,马林反手长胶,正手反胶,经常换着打,但长胶想打到高水平比较难,我就跟老蔡商量,让他把反面换成反胶。那时候,我把80%、90%的精力都花在了马林身上,其他队员可能不太理解,也会有一些想法,觉得教练太偏心。”竞技体育非常残酷,要用成绩说话。作为教练,吴敬平自身承受着很大压力,他明白:要想体现自己的能力就必须在运动员身上有所突破,只有运动员出了好成绩,才能证明教练的能力。接手吕林时,他已经是世界亚军,所以吴敬平非常渴望亲手培养出一名运动员,把他从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一兵带到世界冠军的领奖台上,这同样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

如今,在国家队已经辛勤耕耘了14个年头,说起来最难忘还是2000年悉尼和2004年雅典奥运会前的日子。有一期央视“名将之约”做马林,谈起落选悉尼奥运会那段,吴敬平潸然泪下。他爱人后来开玩笑说,人家马林说起来都没什么了,可你每次还那么激动,现在电视台都拿你的眼泪当卖点了。

吴敬平至今清晰地记得:那次去正定的路上,他和老蔡争论了一路,他说马林的优点,老蔡反驳。其实,做师父的比谁都更了解徒弟的问题,可吴敬平却横下一条心:此时不争,我什么时候再为马林争?“所以,即便所有的人都说马林不好,我也偏偏要说他好。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帮他,就没有人能帮他了。”据理力争只源于一种最朴实的情感。

2005年3月上海世乒赛前的热身赛上,谈及奥运会前男双那场残酷的“生死战”,吴敬平再一次热泪盈眶,他自嘲说,自己感情太脆弱。可做场外指导时,吴敬平总是富有激情,那种情绪同样可以感染场上的队员,出去打公开赛,就连女队员都喜欢吴指导给做场外。

“每一次奥运会前都让我受刺激,太残酷、太熬人。这次好不容易单打参加了,双打又一波三折。预选赛前,马林感冒一直没好,那段时间心里总不踏实,吃不好、睡不好,训练也不能完全投入。明天要打比赛了,名单还没确定,这在中国乒乓球历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而最终用了一种最残酷的方式。”吴敬平形容那种残酷对于做场外指导的他和施之皓来说,就像两人拿着刀子互相捅。“馆里紧张的气氛能让人窒息,就像打世界大赛一样,我特别投入,但感觉头脑非常清晰,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残酷的球。”

上海世乒赛男单决赛上演王励勤马林龙虎斗时,两位主管教练坐在场边包厢里看得颇为轻松。“以前特别希望自己带的队员赢球,现在只要完成任务,谁拿冠军都是一样的。”经历得多了,马林成熟了,吴敬平也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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