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工地的环境十分恶劣。因为要随时调试挖掘机,团队成员们就住在泥巴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晴天的时候风沙大,雨天的时候就变成一个个泥坑。室外没有树木遮阴,原本白白瘦瘦的成员们回北京后都黑了好几个度。
团队成员在测试工地上
而室内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工地没有正规的洗手间,日常用水也不是自来水,而是从地底下抽上来的水。刚去的时候,屋子里爬满了苍蝇,还有一股很神奇的味道。
但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团队成员们仍然不断推进着项目的进度,哪怕是最娇小的女生也在工地上开起了挖掘机。
杨雅珏在开挖掘机
在这里,正常办公也成为一个难题。“刚开始的时候,工地上没有桌子椅子,我们只好把电脑搁在废弃的轮胎上,把键盘放在土地上,鼠标就随便找一个纸板凑合。”卢飞翔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觉得有些搞笑。
团队成员在工地上办公
“上网也是一个问题。刚去的时候,工地是没有网的。但对于我们来说,查资料、远程调试等,都需要网络。后来我们干脆自己搭建了一个网络,包括远程控制平台等。”
虽然困难重重,但幸好,工地上还有一群善良而可爱的人们倾囊相助。
工地地处郊区,附近没有餐馆和饭店,交通还很不方便。用手机叫车一般是叫不到的,团队如果想外出吃饭,会耽误很长时间。工地里的师傅们见状,主动给大家做大锅饭吃。
除了照顾团队成员们的日常起居,挖掘机师傅们还慢慢投入到“研发”工作中来。“刚开始研发的时候老高都是看着我们干,后来有了兴趣,就加入我们一起干,简直成了‘全职’。”说到这里,杨雅钰的脸上浮现出感恩的笑意。
师傅在帮忙安装传感器
“他们会从自己的角度给我们一些建议,以及机器在测试中遇到问题时,他们自己平时会如何处理。比如,在设计挖掘机的挖土动作时,师傅们会亲自示范一遍,或者告诉我们这个情况应该怎么挖,我们再去修改。这样就能让机器挖得越来越像人。”
徐昊与加工师傅一起讨论方案
“连工地上的狗子都帮我们测试!”卢飞翔补充道。工地里有一条警犬,从小就被训练看管挖掘机,只要挖掘机动起来就会兴奋得汪汪叫。有时候团队在远处运营程序,看不清挖掘机是否在运行,这时只要听到狗叫,就知道机器在工作了。
“它叫大黑,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前线特派员’了。为了和它搞好关系,我们每天都会从宾馆带两个鸡蛋喂它“。
工地上的“警犬”大黑 |
在天津的这两个月,工地上的每个人都和团队成了好朋友。老高曾经凌晨两点还在四处张罗,帮团队修轮胎;改装师傅6天没洗澡,通宵加班,只为帮助团队在工期前完成车辆改装;师傅们想尽办法联络一切人脉,帮助无人挖掘机顺利上线。
杨睿刚、卢飞翔、徐昊和老高在场地调试
团队成员告诉我们:“项目做完后非常舍不得,已经和师傅们建立起了革命友谊。直到现在,我们也还经常在微信上问候和感谢他们。老高还出镜并出席了今年11月的百度世界大会,他非常开心。”
世界上第一台无人自主挖掘机的诞生,是这些项目组的每位成员、工地上每个师傅的参与和付出换来的,认真工作的人最美。
从左至右:卢飞翔、程新景、杨睿刚、杨雅珏、徐昊
从左至右:徐昊、卢飞翔、邓卓
项目收尾时,徐昊、杨雅钰、程新景、卢飞翔
已经结成了革命友谊,共同举杯盖庆祝
采访途中被他们同事之间那种淳朴又浓厚的情谊所打动,团队齐心合力的力量果然是最厉害的,正是这样才有他们今天所收获的成果。
4
在项目前期调研时,我们问老高,开挖掘机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是“孤独”。挖掘机一开就是一天,驾驶位只容得下一人,没人聊天,没法消遣。
现在,作为参与“研发”无人挖掘机的一员,老高很是欣喜:“我在这行已经干了十七年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挖掘机,不用人就把活给干了。”
“一个工地有时候就我一人会开挖掘机,我一走整个工地就会停工,这些家伙就不一样了,我要是有事走开,工地自己也能运转。这机器自己能知道哪里需要挖土,就自己开到哪里挖,卸土也不用管。而且人会打盹,会上厕所、偷懒,但是机器不会。这些家伙还真不赖。”
我们听了这么多的故事那如果让挖掘机自主作业到底应该怎么操作呢?只要四步:飞、走、挖、送。复杂的工地现场一下子成为精密的工厂流水线,无人操作触手可及。
飞
放飞无人机
放飞无人机无疑是让挖掘机自主作业的第一重要步骤。无人机能够捕捉到工地的整体环境状态信息,并将信息发送至自动控制系统。
走
施工场地自动驾驶